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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大結局(上)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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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 大結局(上) (3)

頭,“姐姐你別說了。歌兒明白了。歌兒以後會好好兒的!經過這些日子,歌兒也想明白了。這次回來,主要也就是想著要看一看姐姐,然後,歌兒就要回到南昊了,我已經決定了,要守著赤木,再也不離開了。”

“歌兒,你不是在開玩笑吧?”

“姐姐,你知道你對我好,赤木也對我好。他全府上下,就只有他這一條血脈了,可是也為了我,讓他們家族,斷了香火!我對不起他。就連他死後,連個守靈的都沒有。所以,我想著,就以他未亡人的身分在那裏陪他三年。姐姐,你也莫再勸我了,我已經是打定了主意。這次看到你好好兒的,我也放心了。三年內,你若是想見我,就得去南昊了。”

“歌兒。”榮華一時也是有些傷感,可是也說不出什麽勸慰的話了。她說的對,赤木本來就是身負血海深仇,可是如今,竟是為了救一個自己在意的姑娘,將性命都搭上了,如何不也是代表了,他放棄了報仇的機會?這樣的一個男子,值得歌兒去為他做任何事。

“歌兒,你可想過,你只是守在那裏,卻是什麽也做不了。倒不如,打起精神,跟著白雲瀟攜手,先為赤木報了仇,再為他的家族也報了仇,如此,也不枉他相救你一場。”肖冬陽沈聲道。

榮華聽了,有些疑惑,“可是歌兒她不過就是一個弱女子,這報仇之事,她能幫上什麽忙?”

逸歌聽了,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的驚異,“姐夫,你是說,我也能幫上忙嗎?真的嗎?如果真的如此,那我就先幫赤木報了仇!其它的,隨後再說。”

“你還記得這個嗎?”肖冬陽將那枚絕殺令拿了出來。

“姐姐,這個?”逸歌對於這個也是半知半解,只是知道這似乎是與她父親的家族有著什麽神秘的聯系,可是具體的,她就不知道了。畢竟,那個時候,她還太小。

“逸歌,這是當年你父親留給你們母女倆的。當年的事情,我已命人查清楚了。事實上,是你的一位叔叔,想要奪了他的掌家之權,不惜重金收買了大批的殺手,就是為了要除掉他。你父親可能是察覺到了這個,所以,才會故意帶了一名女子回來,將你母親氣走,這樣一來,才保全了你們母女的性命。只是,你父親。”

“他怎麽了?”逸歌有些急切道,“你是如何得知的?當年的事,真的是這樣?你沒有騙我?”

“我為何要騙你?逸歌,這是南昊最大的一股地下勢力的絕殺令,也是權利最高的一枚令牌!如果不是你父親為了維護你們,為何要將這樣重要的東西,鑲成了一支簪子?本來是為了讓你母親有難時去找百花樓的。可是不知為什麽,你母親沒有去。你父親,也在後來的一場追殺中,命喪懸崖了。”

逸歌聽了,頓時有些懵了!怎麽回事?不是父親舍棄了母親嗎?不是他不要她們了嗎?為了新歡,拋卻了舊愛,可是為什麽,到現在,這一切都變了?自己一直以為的沒有良心的父親,竟然是為了保全她和母親,背負了這樣沈重的包袱!最後,竟然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?

“這百花樓,現在已經被我整治了一番,如今,人人都會尊你為主。另外,你的那位叔叔,我已經命人挑斷了手腳筋,廢了武功,就囚在了南昊京城的某處秘室內,你若是不信,大可以親自去問他。”

榮華看了兩人一眼,試著緩解氣氛道,“那個,還是先用膳吧。歌兒,今天可是有你最喜歡吃的龍井蝦仁呀!來,多吃些。用完膳,咱們再說其它的。”

肖冬陽自然是以聽娘子的話為準則的,她說先用膳,自然就是先用膳。

午膳過後,肖冬陽陪著榮華先回了寢院,“你先睡一會兒吧。昨晚上,不是說沒睡好?”

榮華點點頭,昨晚上,她也不知道怎麽了,就是一個勁兒的做惡夢,還將她和肖冬陽兩人身上的被子都給踢到了地上。“逸歌那裏?”

“你放心,我會安排好的。她長大了,再不是三年前的那個什麽也不懂的小飛豬兒了。至少,也得讓她為赤木做些什麽,否則,她這一輩子,都別想從赤木的夢魘裏走出來!你不也是也希望她以後的日子裏,能快快樂樂的?”

“那好,只是,無論如何,都要先保證歌兒的安全。還有,白雲瀟,他,登不登上那個位置真的就那麽重要嗎?至少,想法子讓他全身而退吧?”

肖冬陽伸手撫上了榮華的額頭,“乖,我知道你的意思了。放心吧。他們兩人對你來說,都是很重要的人。我自然也不會讓他們輕易涉險的。至於白雲瀟,如何選擇,路如何走,這都是他的權利。你沒有生在皇室,所以,有許多事,你是不明白的。身處在那個位置上,即使是你不爭,只怕別人,也是不會放過你的!這也是身為皇子,最大的一個悲哀了吧?”

榮華垂眸,男人間的爭鬥,她的確是不懂,前世就不明白,這一世,也是因為認識了肖冬陽和獨孤海,才算是明白了一些!也許,男人天生就愛爭鬥,就愛攀比!“好吧,你早些回來。”

肖冬陽點點頭,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,出了寢殿。

榮華躺在床上,想著這幾日,他似乎是收斂了許多,莫非也是知道了他以前做的太過分了?不過,這樣也好,至少,自己不會太累了,也不會再起不來床了。

書房內,沒有人知道肖冬陽對逸歌說了什麽,從書房裏一出來,逸歌就直接回去收拾了一番行囊,然後在百花樓的數十位高手的陪同下,一起離開了盛京。

逸歌的前腳剛走,城門口便閃現出了一抹青色的身影,看了一眼逸歌等人消失的方向,嘴角微揚,“肖冬陽,你還真是愛多管閑事呢!也好,現在,你身邊少了這麽多的高手,我倒是要看看,你還能拿什麽跟我鬥?”

一轉眼,便已經是到了正月十二的燈會!榮華和肖冬陽也搬回了東宮。

“小姐,小的給您拜年了。”榮華的心裏一時有些激動,多久沒有見到伊少輝了?此時看他,膚色更黑了些,人也更瘦了些,不過,看起來,這身體還算是強壯。

“你今日怎麽進宮來了?前些日子,我在城外的華陽山莊住著,讓人去尋你,說你去外面巡視鋪子了,一直沒在。大過年的,怎麽也不知道好好休息幾天?這天下的銀錢多了,你一個人能賺的完嗎?”

“小的是賺不完。可是小的盡量為小姐賺的更多。”

很簡單的一句話,卻是讓榮華心裏霎時一暖,這就是伊少輝,這就是那個一直讓自己倚重的伊少輝!如果不是有他一路伴著,自己怎麽可能會如此輕易地便走到了這一步?他對自己,對伊家,是真正的大功臣!

“辛苦你了!”榮華沈默了半晌後,才眼睛泛著淚光道。

伊少輝看著她竟然只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,就感動至此,心裏頭自然也是高興的。真好!這說明,自己在小姐的心中,還是有些地位的吧?於小姐而言,自己並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?這種感覺真好!至少,自己做了這麽多,終於是能讓小姐的財勢,更上一層樓!至少,在北梁,小姐並不是除了一個太子之外,就是無依無靠的了!

“小姐,能為您做事,是屬下的榮幸。您無需如此。”伊少輝的眼裏也是泛著淚光,不過臉上,卻是露出了溫柔的笑意。

“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。少輝,我的身分,自然是不能再經常地出入皇宮了。以後,伊家,還有繁華公子的事,就全都交給你了。至於裏面的銀子,你想拿多少,就拿多少。來了北梁,先為自己置辦一處好一些的宅子。另外,我會讓冬陽再為你請一些好一些的護衛。身分不一樣了,你的身邊,總是要有人保護著才行。”

“謝小姐關心了。屬下已經在盛京城內和城外都置辦了宅子。不過,都是以小姐的名義置辦的,這地契和房契上,寫的也都是小姐的名諱。此事,未能先請示小姐,還請小姐勿怪。”

“用我的名諱?這是為何?少輝,你和名叔在伊家待了這麽多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!再說了,你的功勞,豈是幾套宅子就能算的清的?那房契和地契呢?你拿來,我馬上改到你的名下。”

“小姐,不必了!這兩處地方,都是屬下和父親為小姐千挑萬選才相中的。就為小姐留著吧。即便是現在小姐不需要,將來小少爺和小小姐,也一定是會用的著的。”

榮華聽了,臉一紅,一時語滯,“那好吧。你再拿些銀兩,為你和名叔置辦套體面些的宅子。你的年紀,也該是娶妻生子了。別總是讓名叔為你擔心。”

“是,小姐。”伊少輝的神色不變,只不過,眸底,還是泛出了點點地傷痛。

“這次回來,應該短期內,就不會再離京了吧?”

“回小姐,屬下這次回來,的確是會在盛京待上個兩三個月。不過,屬下這次進宮,還有一事,要稟明小姐。”

“何事?”

“是關於西鳳的那位王康公子的。”

王康?榮華只覺得一時想不起這個人是誰了,好一會兒,才明白過來,就是前世的那個負心漢!一時間,心思是百轉千回,不過才多久?自己竟然是對他就已經沒了什麽印象了?他長的是圓是扁,是黑是白?自己怎麽就突然沒有了印象呢?前世的種種,似乎真的不過就是一場夢。夢醒了,原本那心底的恨意,似乎也是跟著一起,煙消雲散了!

“他現在如何了?”

“回小姐,他已經發現自己在多年前便已不能有子嗣了。如今,那名懷胎三個月的小妾,已經是讓他使了法子,借著正妻秦卿兒的手,將孩子給打掉了。”

“想不到,他倒是這麽快就知道了這件事。除了他,別人可還有人知曉?”

“回小姐,應該是沒有。那名小妾小產之後,王康便帶了一家子,離開京城,回了山東了。”

榮華聽了,神色有些覆雜,對於王康,她已然是沒有什麽感覺了,沒有了恨,也沒有了怨。前世的種種,過去了,就過去了。她也是一名妻子了,將來也會有自己的孩子,罷了,該放手,便放手吧。就當是為了自己的孩子積德了。

“我知道了。他的事,你們可以不必再插手了。只是有一樣,他可以做些小本生意,養家度日。卻是不可以再成為一方富商。否則,我心裏總是有些難安的。”想到了前世王康的手段,榮華還是心有餘悸的,只要是他安安分分的過著普通人的日子,她自然是不會讓人對其窮追猛打的。可是,若是他仍然是不肯安分,對於一個曾經在官場混得如魚得水的人來說,榮華可是一點兒也不想冒險!王康,無疑就是屬於那種,只要是能給他一點兒水,就能游的很起勁兒的魚!這可是讓她不得不防的!

“小姐,還有一個消息。”

榮華回過神來,“什麽?”

伊少輝看了她一眼,似乎是猶豫著該不該說,片刻後,咬咬牙道,“西鳳的端木家族,被皇上下旨,誅其三族,其它族人,全部流放了。”

“什麽?端木家族?可是那個端木安安的家?”

“回小姐,正是。”

“這是何時的事?為何我從未得到消息?”

“回小姐,這也是前日,屬下剛剛得來的消息。端木安安,被賜剮刑處死了。”

“剮刑?”榮華的心底一顫!剮刑,即民間所說的千刀萬剮。淩遲用於死刑名稱,則是指處死人時將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,是一種肢解的懲罰,即包含身體四肢的切割、分離。一想到端木安安的花容月貌,端莊秀麗,再一想到她被人綁在了那魚網內的模樣,榮華就覺得渾身有些泛冷!

“你可知道,她究竟是犯了何種罪行?為何會被處以如此嚴重的刑罰?”

“回小姐,聽說是謀逆。她在給皇後的茶裏,下了毒,當場被捉,是以連累了整個端木家族。”

榮華聽了,微瞇了眼,眼神一暗,給皇後下毒?以端木安安的聰慧,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?而且還是當場被捉!顯然,這根本就是一場預謀了!難道,是因為端木家族,樹大招風,功高震主了?

“小姐,這些是帳冊,您若是得空了,還是看看吧。您可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帳冊了。”

“好。”其實,看不看都無所謂,對於伊少輝,她自然是信任的。不過,她太了解伊少輝了,哪怕是自己做做樣子,並沒有真的看,若是伊少輝知道了,定然也是會惱了的。

“你今日不如就留在宮裏用膳吧。太子應該也快要回來了。”

“不了!小姐,您現在的身分與以往不同了。若是屬下留在這裏用膳,只會給您添麻煩了。小姐,如果您沒有旁的吩咐,那麽,屬下就先告退了。”

“那好,如意,替我送送少輝。”

“是,小姐。”

榮華獨自立於窗前,今日的陽光甚好,倒也不覺得冷,而且,幾乎就是沒有什麽風絲,難得的,倒是一個出門賞梅的好日子。

“小姐,遼王妃和清雅郡主來了。”

榮華微微一擰眉,“就只有她二人?”

“回殿下,正是。”

榮華到了前廳,看到遼王妃和清雅郡主,二人皆是一身盛裝。不同的是,遼王妃的氣質,看起來高貴奢華,而清雅郡主看起來,倒是多了一抹的清新靚麗。

“大皇嫂今日怎麽這麽有空,到了本宮這裏了?”

“今天不是正月十二嗎?弟妹可能不知道,今日也是咱們盛京的燈會呢?”

“聽說過。以前在西鳳,也只有元宵節是燈會。”

“弟妹,今日嫂嫂來這兒,也不為別的。這清雅郡主一個人住在宮裏頭,也是有些悶,原本是想著與五公主她們一起去逛燈會的,可是沒想到,母後下了禁足令,不許五妹妹出宮。這不是沒法子,就來找弟妹了?”

“找本宮做什麽?清雅郡主想去逛燈會,自去逛就是了。難不成,還會有人攔著?”榮華故作不解道。

“哎喲,弟妹呀,這清雅妹妹,也是許久未曾進京了。對於這京城,自然也是不熟悉的了。怎麽能讓她一人出宮呢?再說了,那燈會上人山人海的,萬一再傷了她,可如何是好?若是讓明國公知道了,豈不得心疼壞了!”

榮華扭頭看了遼王妃一眼,“那依大皇嫂的意思呢?”

遼王妃笑笑,“本來我也是打算出去逛逛的,可是這身子不爭氣。到底是年紀大了些,哪兒有你們這些年輕人有那個體力?想了想,還是算了。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。倒是弟妹,初來盛京,自當是出去走走好的。也正好帶著清雅妹妹一塊兒出去瞧瞧。她熟悉這裏的風俗,太子正好也熟悉這京城裏的路,豈不是兩全其美?”

榮華笑了笑,心中暗道,什麽兩全其美?分明就是在惦記著我的夫君罷了,見過臉皮厚的,還真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!一想到那日,這個清雅郡主那一臉的怪異之色,榮華便又覺得的確是有必要,探探她的底了。

“也好。只是,正如大皇嫂所說,這外面人多,若是走散了,大皇嫂可千萬別找我要人!對盛京,我可是不熟。”

“怎麽會?太子若是出宮,這身邊兒怎麽會少了人跟著?”

榮華聽了,眸光微閃,今日一早,才和肖冬陽商議好了晚上去逛逛燈會,為何她這麽快就知道了?還是說,這東宮裏頭,有了什麽不幹凈的了?

“時辰還早,待我們去時,再派人去喚你吧。”榮華不動聲色道。

清雅郡主何等聰明之人,自然是聽出了這話中的意思,是在變相地送客了。“既然如此,那就要麻煩太子妃了。”

“不麻煩,不過就是一起出去賞個燈罷了。清雅郡主還是要多帶些人跟著,萬一走丟了,也好有人將你送回來。”

聽著榮華明顯就不善的話,清雅郡主也只是笑笑,“是,太子妃思慮周全,臣女佩服。”

送走了這二人,榮華一時無聊,也不知道做些什麽好,便起身去了碧水閣,上了三樓,看肖冬陽幼時的那些東西了。看著一雙好看的虎頭鞋,榮華的手,輕輕地摸向了自己的肚子,以後,自己也會為冬陽生兒育女了。想像著,自己的孩子穿上這些好看的小衣服,小鞋子的樣子,榮華的唇畔,便是一道彎彎的笑!

“真好看呢。婆婆的手,還真是巧。冬陽小時候,也穿過這些呢。定然是很可愛!”說著,似乎是想到了什麽,便將肖冬陽母親以前做的那些畫兒,給找了出來。仔細地看著。

看著那畫上的小人兒,有的在哭,有的在笑,有的在爬,有的站的似乎是還不太穩。從這畫像上,不難看出,她對肖冬陽的愛,還有畫上的小人兒,雖然是表情不一,可是那雙眼睛,都是那樣的純真清澈,一如一汪清泉,一眼,便見底。

突然,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不對,榮華將那些畫像一一攤開,可是桌子上的地方,顯然是沒有那麽大,於是,榮華便又將那些畫像,盡數移到了地面上。一一展開,按照那畫像上的衣服,一件一件地從衣櫃裏找了出來。

許久,榮華還有些懵懵的,直到聽到了樓下傳來如意的輕喚聲,她才回過神來。將所有的衣物都收拾好,再將那些畫像,也都一一整理好,這才下了樓。

回到了寢殿,發現肖冬陽還沒有回來,榮華不免有些失望。今日才是十二,也沒有聽說有什麽要緊的政事,為何肖冬陽今日去了勤政殿那麽久呢?

“小姐,今日白天外面就熱鬧的很了,到了晚上,定然是更熱鬧了。”靈芝笑道,“小姐,晚上也帶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好不好?”

如意搭話道:“小姐,北梁的習俗可能與西鳳略有不同。今日,黃昏時分,人們在自家門前,點燃柏枝,煙霧中彌漫著一股清香,一家老幼圍坐火邊,也叫烤老鼠火、烤百齡火。烤老鼠火,傳說正月十二夜,老鼠娶親。所以要烤老鼠火。聽人說,當夜,口念驢糞蛋,在碾盤處細聽,即可聽到老鼠娶親的嗩吶聲。”

“老鼠娶親?真的還是假的?”靈芝聽了,兩眼放光。

“笨蛋!當然是假的了!”如意白了她一眼,似乎是在嘲笑她就是個白癡一般,“這自然都是大人騙小孩子的話罷了。這你也信?枉你跟在小姐身邊兒這麽多年了,怎麽就一直學不聰明呢?”

靈芝一時被她給噎的說不出話來了,只能是轉身向榮華求救了,“小姐,您看她!就會欺負我!”

“這烤百齡火,是因為這柏樹也稱為百齡樹,也是取個諧音,圖個吉利。如意,我說的可對?”

“小姐真是什麽都懂呢!其實,這一天,還有一個不成文的習俗,就是所有人,都是不能用剪刀的。民間也是如此,早飯過後,各家的媳婦姑娘們都要把平時用的剪刀藏到抽屜裏、褥子底下,而且還要用紅繩或紅綢把剪刀捆包起來。所說是老鼠節這一天,大人孩子都不能用剪刀,只要聽不到剪刀的哢喳聲,家裏一年就聽不到哢喳哢喳老鼠嗑東西的聲音。媳婦姑娘們將剪刀藏起來,就是怕孩子們拿到剪刀玩耍。時間久了,也就成了所有人在這一天,是不能用剪刀的。”

“宮裏頭也是如此嗎?”靈雁有些好奇道。

“也是如此。”回答她的,是蘇嬤嬤。“這宮裏頭,雖然是沒有明文的規定,可是每年都是如此,這也算是一個不成文的規矩。即便是哪家的宮裏頭的娘娘小主,有什麽東西壞了,也是不能在這一天縫補的。就連針線,也是不能用的。”

“這麽離譜?連針線也不能用嗎?”靈芝有些好奇道,“那豈不是這一天,所有的女紅都不能做了?”

“正是如此!事實上,咱們盛京還算是好的,有的地方,甚至是整個正月都不能動針線呢。”

“天哪!那怎麽能受得了?”

“好了,小姐,您先說今天帶不帶我們出門?”靈雁有些撒嬌道。

“好。你們要出門也可以,不過出了宮以後,凡事都要聽如意的話。如意,你叫上吉祥,你們兩個好好看著她們幾個皮猴子,千萬別少了一根兒頭發!”榮華笑道,“說起來,我還沒有見過伊少輝呢。也不知道,現在的情形如何了?”

“小姐放心吧。您生病的那幾日,伊少輝,將您名下的產業都是打理的井井有條的。您要是不放心,改日,奴婢讓人將他宣到了華陽山莊來。”

“也好。”榮華聽了,眸光一閃,自己是繁華公子的這件事,一直是瞞著肖冬陽的,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,告訴他呢?想到了那閻羅八十一騎,榮華也知道,除了他經常所說的雲谷,他定然是還有著其它的一股勢力,只是他從未提及過罷了。若是自己問他,不知道他是否願意如實相告呢?

用過晚膳,榮華和肖冬陽都換了便裝,乘車到了盛京最繁華的一條街停下後,便開始和普通百姓一樣,也逛起了燈會。清雅郡主遠遠地跟著,倒也是識趣,並沒有刻意地想要靠近肖冬陽。

逛了一會兒,清雅郡主看到了一幅五子送福的剪紙,倒是有些歡喜,“嫂嫂請看,這剪紙是不是很好看?多可愛的小孩子!”

肖冬陽聽了,眼神一暗,看向清雅的眼神,略有不善。

榮華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妥,“的確是好看。這小孩子,倒是能做出這般樣子來,真是不容易!這比作畫,應該是要難上許多了吧?”

那剪紙攤子前的一位老婆婆道:“這位夫人說的沒錯,這要先描出花樣子來,再剪出來的,才能好看。而且,您瞧,這叫五子送福,旁邊兒的這個,叫兒女雙全,這邊兒的這一張,叫金童玉女。夫人若是喜歡,不妨買回去好好看看?若是貼在了窗子上,還能為夫人招來送子娘娘的。”

榮華聽了,面露欣喜期待,可是到底是臉皮兒薄,還是搖搖頭拒絕了。就在她一轉身的瞬間,錯過了那老婆婆和清雅郡主二人,眼底滑過的那一抹惡毒之色!

又走了許久,又看到了有捏糖人兒的,又是一陣好奇!

“這就是糖人兒麽?真是好奇怪呢!怎麽會有這麽高明的手藝?”清雅郡主似乎是很感興趣,兩只眼睛,也是盯著一個圓色的銅盤看。

榮華自然是見過這個東西的,笑道,“這個畫著花鳥獸蟲的圓盤,交過錢後可以轉動盤上指針,指在哪兒就做什麽,一般都是以此來吸引孩子的。清雅妹妹若是喜歡,自然也是可以讓他給你做一個的。”

清雅的雙眼放光,“真的可以嗎?”

“小姐來一個吧。兩個銅板就好。”那賣糖人兒的手藝人道。

“那好,我就先選一個。”清雅往那盤上看了看,伸手指了,“我就要這個!我哥哥嫂嫂剛剛成親,就做這對兒金童玉女吧!”

這一次,肖冬陽的眼神微閃,不經意地轉了一下頭,簡單地做了一個手勢。再次轉過頭來時,已是平靜地很了!而不遠處,似乎是有什麽人,開始慢慢地接近清雅郡主了。

榮華也是看著那藝人用糖汁來畫糖人兒,只見藝人用小湯勺舀起溶化了的糖汁,在石板上飛快地來回澆鑄,畫出一個簡單的造型,因為在澆鑄時,糖料是經火加溫後溶開的,一旦冷卻後糖即凝固了,所以,要求民間藝人要眼明手快、眼到手亦到地進行造型,以求一氣呵成。當造型完成後,隨即用小鏟刀將糖畫鏟起,粘上竹簽。稍候凝結便可以插上草把出售了。

“小姐,您的糖人兒。”

清雅看了看,卻是沒有接,“嫂嫂,既然是妹妹送與嫂嫂的,就請嫂嫂收下吧。正好也是金童玉女,也算是討個吉利。”

榮華聽了,有些奇怪,這個清雅怎麽會這麽奇怪呢?搖搖頭笑了,“既然是妹妹想要,自然是該是妹妹的。這種東西,我見的多了,也不怎麽稀罕,倒是妹妹不常出門,所以才會覺得新奇罷了。還是妹妹拿著吧。”

話音剛落,便感覺到腕上一緊,肖冬陽拉了她的手,快走兩步道:“前面有熱鬧可看,快走吧。”

清雅郡主看著消失的那對璧人,這心裏頭自然是極不舒服的!面色微沈,眸底的不甘,此時,已是毫不掩飾了。她正待擡步追上,便覺得身後有人撞了一下,然後一個不穩,手上的糖人也是掉到了地上,前後也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,再擡眼的時候,就再也看不到肖冬陽他們的影子了。

榮華走了一會兒,也意識到了肖冬陽分明就是故意將那個清雅郡主給支開的。“你這人還真是小氣呢!不過就是陪她逛一逛,我都不說什麽了,你做什麽那麽著急?”

“她那個人,一看就是心思不純,我是怕她帶壞了你。走吧,前面就是正式的燈會一條街了。”

“冬陽,燈會不都是在元宵節嗎?怎麽盛京的十二,就是如此的熱鬧了?”榮華也不再理會那個什麽清雅郡主了,反正自己對她也是說不上喜歡。

“這十二的燈會,只不過是一些普通的燈飾,主要是百姓們會在今日選一些自己喜歡的,喜慶的燈籠回家,等到了十五,懸於門口,家家張燈。”

“原來如此,盛京的習俗果然是與西鳳不同。你看,那邊兒有猜燈謎的。我們也去看看熱鬧,好不好?”

“好。”肖冬陽拉了她的手,緩步湊了過去。

“那盞燈好看!”榮華指著一盞蓮花燈道。

“好,那為夫就為你贏來。”肖冬陽說著,就將那燈上的字謎取了下來,“孔雀東南飛。”話落,便稍一思索,笑道,“老板,這謎底,可是打一字?”

“正是,這位公子,這盞燈可是我這兒最漂亮的了。您看能否猜中?”

“猜中了,這燈便要白送了嗎?”榮華笑問道。

“這位夫人,若是白送,那小的,豈不是要虧大發了?若是能猜中,獎品是一張剪紙。也是漂亮的很!要不要試試?”

“這是一個孫字。老板,我說的對不對?”

“公子真是聰明,這麽快就猜了出來!那這剪紙,就送給您了。”

“不必了!”肖冬陽說著,便見他身後的雷天掏出了一錠銀子置於那桌上,“這錠銀子,就算是我們買了你的這盞燈籠了。”

“這,這,哪裏用得了這麽多?”老板顯然也是嚇到了,“這位公子,那,您稍等,小老兒這裏也沒有那麽多的銀兩找給您,要不,您再挑一些能看中的東西拿走?”

“不必了!既然是過節呢,就當是給你添些喜氣了。”榮華笑著接過了肖冬陽遞過來的燈籠,和他一起離開了。

“冬陽,我們不要坐車回去好不好?”榮華有些撒嬌道。

對於榮華這樣的態度,肖冬陽可是享受的很!一直以來,他就覺得榮華太過堅強了,女人,愛哭一些,脆弱一些,不算什麽!特別是他的女人,什麽都依賴他,信任他,對他而言,才會有了一種成就感。當然了,他也不是想著就讓榮華變成那種一定要以男子為天的女人!畢竟,他的身分使然,也不可能總是將她護在懷裏的。至少,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,所有的問題,都交給他來解決,就是對了!

“你確定要走回去?這裏離宮門可是遠的很呢!逛了這麽久,你不累?”肖冬陽的臉上漾著寵溺的笑。

“我累了,你背我不就好了!”榮華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,看向了肖冬陽。

肖冬陽哈哈大笑,心情大好,“好!那咱們就走回去。若是累了,我就背著我的妻子回去。”

二人一路上說說笑笑,直看得後面跟著的人們個個兒也是偷笑不已!能看到兩位主子如此恩愛,他們這些做屬下的,也是有福的。至少,主子們不吵架,他們這些下人的日子,就要好過的多!

走了一段兒,榮華果然就是有些走不動了,便趴在了肖冬陽的背上,讓他背著。

“我實在是走不動了!唉!看來,還是習武好。等回去了,你就教我習武好不好?”

“好,不過,你也就學習一些強身健體的就好了。為夫可舍不得你太辛苦了。”

榮華伏在他的背上輕笑,側了臉,緊緊地挨著他的背,真好!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感,讓她覺得舒心,安寧。這才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。安定、寧靜,再好不過了。

不過就是霎那之間,異變突現!

不知何時,四周就突然出現了大批的黑衣人。肖冬陽的臉色一暗,將榮華自背上放下,然後往懷裏一圈,身後的大批暗衛也是同時現身,將他二人護在了中間。

“什麽人如此大膽?這是北梁太子和太子妃,你們不要命了?”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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